2015年12月28日 星期一

新聞台003:胭脂淚,相留醉

隨扈是法定名詞;中小型政治人物申請而得的保護警力,不宜稱隨扈。我同樣認為,廣播電視評論員之中,有些只是嘴,不全是名嘴。我呢,曾是‘嘴1.0’,若非遭逢重挫,現在也是名嘴了。

我曾任中時晚報中部組長。1995年底有第3屆立委選舉,報社與有線電視台合作選情分析,我自然無從推脫,先有電話連線,進而被要求參加現場節目。

我三從四徳慣了,中午一截稿,換上西裝就開車北上,一路難免顧盼生姿,時而擠眉弄眼、時而潤喉吊嗓,總之是四下無人好作怪,心情是興奮又緊張。

也許就這樣抑揚頓挫,油門和煞車也成了我的節拍器。當時心有所屬,對車況也毫無所悉,以致禍根深埋而不自覺。

傍晚到電視台,與接待人員寒暄沒幾句,就被迎到梳妝台前,又是撲粉又是抹口紅。我隨遇而安,聽之任之;但暗中嘀咕,白面書生就上不了枱面?

現場播出的過程和氣氛就不贅述了,一結束已晚間九點。我簽領通告費后,急忙開車準備南下。無奈,先是引擎室傳出異響,方向盤也不時抖動,只好在五股交流道附近,找一家修車廠處理。

那是快打烊的時候,車廠老闆和學徒很熱血,立即開工。但老闆娘和做功課的小孩,卻不時形相我,還露出‘不齒’的表情。我則充滿歉意向小朋友説:對不起,這麼晩還麻煩你爸爸!

直到上洗手間,我才發現鏡子裡頭……另一個妖嬈的我!20年前有流行這樣子的嗎?半夜三更穿西裝打領帶,擦粉又抹口紅?

1996年初,緊接著是總統大選,那電視台又來約,我抵死不從。最后是台中市的李登輝造勢晩會時,我在場邊直播受訪,條件是不必補妝。

這就是艶紅小嘴1.0,真真實實台灣第一代名嘴驚魂夜,多少也促成我與自由時報另締15年盟約。

2015.061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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